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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中心】your drama,my dream(第一人称、已完结)

设定:

这个故事源于脑洞,
如果老王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参与到一股浪潮中,会怎样?

第一人称注意
好吧这个脑洞的设定可能有些漏洞···而且跳跃性很大

希望是个短篇(够

这是我第二篇第一人称向的文(第一篇是北美双子x耀的firstincident

也是我第二篇架空现实向的文(第一篇是金钱组的幸福终点站

感情走向或者cp是

荷哥X老王→法叔X斯科特

                    ↑

                法姐

略有R级描写,能接受往下

字数:10584

开坑时间:2014.11.17

完结时间:2014.11.17

 

Part1

曾经有段时间,同/性/恋和双/性/恋在这里很流行,为此着迷的年轻人的衣着打扮变得光鲜靓丽,似乎是要把所有能体现自我的设计穿到身上,与这个日渐衰老的时代划清界线。导致这场变革的是一个叫弗朗西斯·波诺伏瓦的男人,一个现在已经被时间的浪潮淹没的歌星,像是昙花一现,也是一个当时被无数疯狂追随者簇拥的新星,像是异时空飞来的炸弹,爆裂了每个人的神经。
我并不否认我曾经也是那群狂热者当中的一个,伴随着他的瑰丽美妙的想象进入高/潮,体味着他的消失带给我的梦碎之痛。
但我知道的是,事实并不止如此。
回到那个青涩的年代,我隔着一道铁栅栏,看着另一边同我一样青涩的少年在摆弄他的吉他。
吉他声断断续续,他的声音也是。他调整了好几遍,也没能得道满意的结果。于是,他从那个破旧的黑椅子上下来,翻弄架子上的乐谱,取出架在耳上的笔,书写起来。如果我能站得再进一些,也许就可以听到笔尖划过纸面的唦唦声。
可惜,这位孤寂的天才并不喜欢别人打扰,关于他的传言数不胜数,他们说他有怪癖是常人无法忍受的,而我也只能这样欣赏他和他的创作。后来,有一天我的疏忽让我被这位怪人发现了。
他沉默地向我走来,让我的视线游弋不定。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是傻站在这儿不动,栅栏好像和我的手熔在一起了。
“你好啊,哥哥我唯一的小听众。”
看,传言多半是不准确的。
温和的蓝色与渴望的棕色有了彼此的倒影。
他告诉我他的名字——弗朗西斯,他正为他的艺术事业而耗神费力。我看到了被他揉成纸团的乐谱,成堆成堆,连那大号的纸篓也塞不下。我曾为此而烦恼过,但他说,这是无所谓的,创作者就是要随性而为,就像他凌乱的发梢,拉碴的胡茬。
我想起了小时候隔壁的住的小女孩。她有一架乌黑发亮的钢琴,是我向往的。但她有个严厉的母亲。近乎每天晚上,时断时续的琴声都会伴随着她的抽噎传进我的耳朵里。而我的大胆包天,让我尝到了一次苦头。老妈说我是个容易乐极生悲的人,事实也确实如此。
我好不容易得到了触及那架钢琴的机会,急不可耐地在上头挥舞着指尖。钢琴的主人笑话我的双手不协调,就像一只手的独奏。她坐下来和我一同奏曲,似个领路人,带着我走到正确的音阶上。我们的笑声把那位严厉的母亲引来,我的小指被那钢琴的盖板压断,我在愤怒的谩骂中离开。
我信誓旦旦地说过,我不会再为任何与音乐有关的东西投入感情,但我发现我做不到。所以我才会为了和弗朗西斯能够思想同步,不得不回过头恶补乐理知识。这让我很痛苦,在这个领域里,我就是一个门外汉,什么都必须从基础学起。有时候喜欢一样东西,并不意味着能够做好它,也许我真的只适合做一个听众。

这种思绪困扰着我,让我没兴趣听讲台上的导师滔滔不绝。指尖控制的圆珠笔在纸面上画着格子和圈圈,越来越多,越来越快。我在幻想拥有和弗兰西斯一样的创造力,谱写着新的乐章。我甚至在模仿弗兰西斯的签名。

“噢!天哪!你终于来了!啊哈!真是起了个大早呢!”

“既然如此,就给大家来个自我介绍,再醒醒脑。”

不抬头我也知道有人被这位“风趣幽默”的导师给逮住了,倒霉的家伙迟到了。我想这个倒霉鬼可能不太熟练,从后门溜进来的时候被导师发现了。

“我,霍兰德·奥兰。”

我听到了粉笔在黑板上划开的尖锐之声,这种声音让大多数人都难以忍受。于是,我只得抬头看着这位始作俑者到底长什么样。

蓝白相间的围巾,卡其色的风衣套装,黑色的长靴,前额竖起来的刘海,这样的打扮可不像我们这样普通的学生,很新潮。

“还要我继续吗?”

“噢···不用了!”

导师一定是受够了这家伙的恶作剧,巴不得快点赶他下去。这时候,我才发现,他并不是从后门溜进来的,而是光明正大地走前门。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像是要把他拔下一层皮。他们看着他,我看着他们。我希望从他们的脸上猜测他们所想。

太讨厌!

神经病!

有趣!

这个家伙不一般啊!

可以交朋友吗?

······

···

接着,我的面前出现了一只手,它在敲打桌面,我想我是中奖了。我不希望被他们打上标签的他波及到我,即使可能有好的一面。我立刻用书本盖住了我的幻想,把里面的位置让给他。

有旁人在,我只好把我神游八表的时间缩短到最少,这对我的学业是有益处的。

当我想要开小差的时候,我总会先用余光瞄瞄旁边的霍兰德。确认安全后,我才会把那个充满幻想的东西或与之有关的东西拿出来继续。因此,我对他的动作总是很敏感,一有风吹草动,立即把它掩在书下。这样的举动居然给我带来了点刺激,消磨了浪费时间和金钱的罪恶感。后来,我才发现他和我一样,多半是把导师的话当耳旁风。也许在他看来,导师的讲诉还不如勾栏瓦市间的表演者。

而自此之后,这仿佛变成了我们的相处模式。

不管我来得早还是来得晚,我身边的位置只会被他占据。

我们之间的对话少得可怜,他的一些奇闻轶事,我还是从一些八卦的家伙嘴里得知的。

他们说霍兰德的父亲是图利普唱片公司的创始人。根据我恶补的相关知识,这家唱片公司在唱片业的排名也在前十。

我突然有些明白他那种对事对人都有点无所谓的态度了。

他再怎么于此浪费他的青春,他的身后仍然是一条黄金大道,而不是我这样没有后路的,需要自己去开辟出一条来。

我突然想起了沉醉于创作的弗兰西斯,那个最接近我梦想的人。

 

Part2

光光靠我的热情与聆听是不够的,弗兰西斯的才华应该被更多人知道。我看着身边依然我行我素的霍兰德,打起了主意。但我的想法还没付诸实践,就从弗兰西斯那里得到了一个好消息,有人推荐他去塞米特表演。

塞米特是流浪者聚集的地方,很多地下艺人都在这里表演,然后走向地上,赢得膜拜与尖叫。

我是第一次来到这种搭建在公园里的露天演唱会场,这里没有我想象中的脏乱,但流浪汉们身上的异味挥之不去。这是场不需要门票的免费演出,无家可归的流浪者不会错过,他们在这里寻找慰藉。

弗兰西斯被一个金发碧眼的漂亮女性挽着进入休息室。外头的风有点大,我也跟了进去。她在为弗兰西斯打扮,把他变成了一个优雅的人。头顶垂下的波浪金发在他的颈间打转,蓝色的眼睛熠熠生辉,他的身体被酒红色的长衫包裹,模糊了性别。

他带着他的吉他登上属于他的舞台,拨动琴弦,麦克风传出他沙哑的嗓音。

“灯光都聚集在那颗新生的心之上。”

“这是生命的第一页。”

“虽然不完整,但仍然顽强地跳动着。”

“挣扎地活着。”

“看上去这剧情似乎永无休止。”

“我还有很多对白未曾说。”

“可那份从容似乎已经不在。”

“已经不在。”

“我独自演奏,我独自表演。”

“这场表演终于到了尽头。”

这就是他的戏剧(drama),也是我的梦(dream)。

但演出没有受到想象之中的效果,他的演出并未结束,却已经被一些不耐烦的听众打断了。

“烂/货!滚下去!”

“垃圾!”

他们无法理解他的情怀,似乎沉醉其中的仅仅只是少数人。这和高档的地方不一样,流浪者们喜欢用粗野的语言和手中的废品来投不赞成票。

他没能继续下去,走下了舞台。他回到休息室大发脾气,把桌子上所有的东西推了下去。他质问着那个漂亮的女性,他叫她“索瓦丝”。

“亲爱的,你很棒!每一个部分!姐姐我就像母亲一样为你骄傲。”

索瓦丝抱住了他,

“真的,他们会崇拜你!”

“崇拜?”

他吼叫着,

“该死的我们失败了!失败了!”

“不不,姐姐我告诉你这只是宣传的问题!我们只需要一个有力的后台!”

“后台?那些自己出道成名的家伙呢?你把他们当什么了?!”

“好吧好吧,我们表演的时候只要机灵点就不会···”

索瓦丝扯着要走出去的他,

“这是有点困难!但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可弗兰西斯最终还是离开了。

我看着这一切,像个透明人,我无法介入其中。我甚至不知道索瓦丝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边的。他们是如此的相似,就像孪生姐弟一样。我只能跟着追了出去。

弗兰西斯停在那群熙熙攘攘的流浪者身旁,在他之后的演出又开始了。

尖锐又动感的电吉他和贝司搅动着躁动的空气,立于台上的乐队主唱——斯科特·柯克兰赤guo着上身,黑色的烟熏让他看起来很狂野。他展开双臂,发出一声嘶吼。弗兰西斯正是被这样的开场给镇住了。这位主唱拿起脚边的道具,一个白色的盒子,将里面的东西倒在他的胸前、脸上。透明的液体从他的线条分明的肌肉间流淌开来,带着一点情/色的意味。

“噢!天!那家伙用的是润滑剂!”

索瓦丝拍着我的肩膀兴奋地叫喊着。

“看那只猫!”

“对,我就是指你!”

他的手指向了我们——这一群观众,然后伸进自己的裤裆。我觉得我见到了最不该见到的一幕。我撇过看向弗兰西斯,他正不可自拔地沉浸在被这位狂野的主唱挑动的气氛中。而索瓦丝比之前更加激动,我的胳膊被她拽得有些疼。

“看那只猫!”

“对,我就是指你!”

“她时时刻刻地盯着我。”

“她有一双无处不在的眼睛。”

“她时时刻刻地盯着我。”

“我像一只野狼···”

“从她身后经过。”

他又拿起了另一个道具,亮闪闪的金粉,把它们喷撒在身体上。台下一些不满的听众像之前轰走弗兰西斯一样,叫骂着要他下台。但他给予他们竖起中/指的回击,接着便脱掉了自己的黑色皮裤,在舞台上疯狂地跳动着。现在他有三个F/U/C/K YOU的东西了。

“看那只猫!”

“对,我很爱她!”

“她时时刻刻地盯着我。”

“她有一双无处不在的眼睛。”

“她时时刻刻地盯着我。”

“我像一只野狼···”

“从她身后经过。”

如此狂热的场面,我有些招架不住,回头看看弗兰西斯,他的眼睛完全移不开了。直到那位狂野主唱的表演结束,他才在索瓦丝和我的呼喊中回神。

“他们轻视他?”

弗兰西斯望着主唱带着乐队成员匆匆离开。

“是的,毕竟他是个怪胎,他们这样看待他。”

索瓦丝对他解释到,

“这会让像他一样的怪胎想飞到火星上去。”

“哥哥我知道,哥哥我知道。”

弗兰西斯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哥哥我只是,只是希望那个人是我。”

“是哥哥我创造出这一切的。”

“你会的,亲爱的,你会的。”

弗朗西斯的转变让我感到难以置信。他抛弃了那些优雅的东西,他变得华丽而狂野。青涩的脸上擦上浓妆,沙哑的声线更加妖娆。那把吉他已经不是他的最爱,他渴望像斯科特·柯克兰一样用肢体带动他们的情绪,让我深感焦虑。索瓦丝对此表示支持,而我为此与她发生了争吵。

“你以为这是错的,那是因为你站在你的立场上。”

“你不了解他。”

“他渴望站在舞台上享受那份荣耀与崇拜。”

“为了这个目的,他会付出一切。”

“他有他的梦,这不是你的梦。”

是的,所以我要怎么做呢?支持他和他的梦,为了执迷不悟的我。

虽然我不喜欢弗朗西斯的新风格,但我试着去努力适应它,痴迷它。

索瓦丝为弗朗西斯做了很多的准备,她四处奔波,为他寻找机会。我因为则学业繁重而抽不开身,但我不想输给她。我必须遵从我的心。

那个还未成形的想法酝酿着,我想要从霍兰德那里下手。

我将我的课程任务选定,我要写一篇关于图利普唱片公司的报道。

Tbc

Part3

“你盯了我一个早上···”

“我想写一篇关于图利普唱片公司的报道,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不需要。”

“什么?”

“它不是靠这个出名的。”

出师不利,霍兰德不肯接受我的提议。我得想其他的方法。

我先去了图利普旗下离学校最近的音像店考察。这里像图书馆一样安静,货架上整整齐齐地摆着黑胶唱片,它们泛着光,很诱人。我想起了那个狂野的主唱,不知道这里是否有与他相类似的家伙的作品。而当我沉浸在这种思索中,一阵阵嘲弄之声打破了此时的平静。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拿着一盘黑胶唱片,到收银台结账,但他发觉自己的钱不够。他向周围的人借钱,可那些人一看到他手上的唱片封面就开始鄙视他、取笑他。

“恶心的同/性/恋!”

我慢慢靠近他,瞥见封面上的宣传画。那是菲利克斯·卢卡谢维奇,一位有名的变装歌手。他唱歌的时候擅于在男女声之间自由转换,这很神奇,但老古板们不这么认为。

我为窘迫的小伙子付了余下的钱,他感激地道谢。我并不想这样出风头,我只是期望,当我没有足够的钱买下弗兰西斯的唱片,也有人会为我付钱。真想早点在货架上看到它们,那些属于弗兰西斯的作品。

而在那个小伙子离开后,他们的恶意就投射在了我的身上。我搅了他们从小伙子身上获取乐趣的机会。

“很抱歉,这里不欢迎指手划脚的人。”

霍兰德从门外走进来,柜台的收银员和他打招呼。他们看到这位浑身散发着寒气的家伙,撇了撇嘴,便哼哼几声离开。

我很好奇这样的态度会不会让这家店恶名远扬,可霍兰德告诉我不会。图利普的竞争力体现在高水准的质量、齐全的分类以及阶梯化的价格上。每种不同喜好的人都能顾及到,每个不同阶层的人士都能获得合理的价位。当然它还有一个杀手锏,那就是为那些有潜力的歌星做唱片,和他们签约,让他们成为旗下的艺人,独家发行。当他们的歌曲掀起潮流的时候,也就是图利普赚得盆满钵满的时候。

“没想到,你会来。”

他知道我是那种一下课就溜的人。

“为了那件事。”

我说。

“没有推荐,你是进不去的。”

他是想让我放弃,可这样我更不想放弃。

“你可以推荐我。”

“哦,那你要付出些代价。”

“什么代价?”

“你知道。”

我没想到这种代价是给霍兰德当苦工,外加我还得贴钱给他。他说这是让我进图利普走一遭的酬劳。原先我以为他的无所谓是因为他的身后有一条康庄大道,给他干活的时候,我才发现事实远非如此。

霍兰德是被他父亲给赶出来的。比个人问题更严重的是,他与他父亲意见不合。他们都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对的,不肯妥协。霍兰德认为音乐的未来是数字化,当网络发展起来的时候,年轻新潮的听众会倾向于在电脑屏幕前下载所喜欢的歌曲,黑胶唱片也会逐渐被其他的媒介所取代。而他的父亲认为现在是黑胶唱片大行其道的年代,他口中所说的数字化只是一个构想,也许真的有那么一天,但目前看来实在太遥远了。即使投入这方面的资金也不一定能获得回报。构建新的体系总会有一个漫长又痛苦的过程,还会触及到公司的利益。要是真的如霍兰德所言,那么唱片的销量一定会被打压下去。

双方撕破脸皮,甚至连相处一室都变成了很困难的事情。所以,霍兰德就带了些钱来到了这里。他说他要用它们创造出新的东西。我顺理成章的成为他的后援之一。我按照他的意思,为他联系了读网络工程的阿尔弗雷德,这个家伙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

我第一次见到阿尔弗雷德的时候,这家伙正风风火火地从百米之外赶来,嘴里还叼着未吃完的面包片,说着带有“hero”这种奇怪口僻的话。他还是个罕见的路痴,总是把东和西的方向搞错。我觉得他很不靠谱。可往后的相处,让我对他有了改观。他工作的时候与平时完全是两个样子。他能为了一个小小的瑕疵在电脑面前奋战到凌晨三四点。在他完成任务之后,便和我开霍兰德的玩笑,说这家伙是个压榨员工的吝啬鬼,干了这么多活才这么点钱,他还得倒贴。我说,我同情你的遭遇,因为我也是他的苦工之一。阿尔弗雷德便大笑拍着我的肩说,那我们真是同病相怜,这样hero就不寂寞了。接着,吝啬鬼霍兰德就会进来监工,把我们又压回工作里。

这似乎和我原先的计划偏离了很多,我在想怎样能够回到它的轨道上。

我去了弗兰西斯练习的地方。桌子上隔了一层灰,角落里的吉他显得更加陈旧,看样子他已经很久没有回这里了。我给他打电话,而我听到的一直是忙音。我只得拨了索瓦丝的,如果没有必要,我不想打给她。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声音略显吵杂,我想她应该是在一个热闹的地方。她告诉我她和弗兰西斯在一家地下酒吧,这已是他们巡演计划的第三站。但我明白他们想要的并不仅仅在于此。我告诉她,我有个机会,只要能搞定的话,图利普就能签下他。索瓦丝不相信,她觉得我是在说大话。

“不,我会让你知道我说的是真的。”

“噢,那姐姐我祝你美梦成真。”

她挂掉了我的电话,留下一连串的忙音。

想要劝动霍兰德十分困难,虽然这段时间我们走得很近,可毕竟他和他父亲闹得不可开交,我试过各种办法都失败了。阿尔弗雷德问我为何愁眉苦脸的,我告诉他,我正在烦恼该怎样让霍兰德去见见他父亲,我的要写关于图利普公司报道的课程任务还没着落呢!

“啊哈!那家伙最怕人缠!”

我就用阿尔弗雷德的馊主意缠了霍兰德很久,我才发现这是个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的家伙。我们选在父亲节这一天去见他的父亲。我先前的借口是课程任务,但后来他问的时候,我就把真实的目的告知他。因此,当我们出发的时候,更像是去郊游。开车的霍兰德,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我,带着一堆零食的阿尔弗雷德,以及坐在后头的弗兰西斯和索瓦丝。

Tbc

Part4

父子见面的时候如想象中一样尴尬,我终于知道霍兰德那脾性是怎么来的了。场面上一直是我在说好话,阿尔弗雷德在活跃气氛,索瓦丝饶有兴趣地看着我,弗兰西斯则在关注别的东西。我觉得我像是打了肾上腺素,我的胆子大了很多。我把几年都没怎么好好说的话,一股脑地说了出来。却又小心编织着我的语言,耐心地修复他们之间的关系,再折转向我的目标上。这个时候,我就像个能说会道的调解人。

“口渴吗?”

“谢谢。”

我接过霍兰德递给我的水,咽了大半杯,呛着了。站在一边的阿尔弗雷德眼疾手快地拉住了我,没让我出糗。这家伙在关键时刻还是很靠得住的。

“你适合当我的发言人。”

“啊,我没那个胆子了。”

也许是儿子的回归让老爷子高兴,弗兰西斯很快就获得了一次试音的机会。他和公司里的伴奏者进行了长达半天的磨合与练习。第二天来观看他演出的不仅有公司里的人,还有一些旗下艺人以及专业从事者。

索瓦丝为他化好妆后,便让他上场了。那件酒红色的长衫被索瓦丝改成了一件华丽的V领衬衣。令我惊喜的是,他带着上了那把吉他。

“爱是一道烈焰。

是恶魔的玩物。

是场暴风骤雨,

它即将诞生。

看看这些眼睛,

看穿所有谎言。

你所见的所有事物,

你都无法否认。”

音响里传来清澈的吉他伴奏与他低沉的声音。这是首我还未听过的歌。接着,他身后的贝斯手和鼓手加入进来,气氛立即转变,像塞米特那个夜晚一样躁动。

“这道火焰,

在你的内心深处燃烧。

如果你靠得太近,

它会将你烧死。

看看这些眼睛,

如果它们在撒谎,

我所说的所有话语,

你都无法否认。”

“燃起火焰,

它照耀着我。

它将永远不会,

散发出温和的光。

看着这道烈焰,

它在我的手中。

倘若你一旦爱上我,

那么你将跌入地狱。”

“恶魔的玩物,

在我手中。

倘若你不想要痛苦,

那么你就无法明白。

燃起火焰,

它照耀着我,

倘若你想要触摸我,

那就跟我来。”

“燃起火焰,

在你的内心深处燃烧。

倘若你不想要继续,

那么就一走百了。

你会感到痛苦,

这和我的乐趣相比如此微不足道。”

“恶魔的玩物,

在我手中。

倘若你不想要继续,

那么就远离我的火光,

一走百了,

移开目光。

倘若你还在想念我,

那么你还不如死了。”

弗兰西斯狂热又华丽的表演赢得了他们的心,我却因他的歌声感到焦虑。我突然不知道我做的是不是对的了。我看到他被一位身宽体胖的经纪人拉走,想要追上去,却被霍兰德截住了。

“没有用。”

“现在是他要付出代价的时候。”

图利普唱片公司很快和他签约,他们的造星团队准备为他打造一个全新的平台。这个年头,光靠才华是不够的,还需要会造势会炒作,吸引公众的注意力。很快,我就在电视上看到了他活跃的身影。明亮光鲜的衣着将他变成了另一个人似的,发表着让人们大为震惊的言论。唯有那熟悉的声线还在。但我已经离他越来越远。他掀起了一股新的风潮。被他吸引而因此狂热的人,模仿着他的装束和打扮。他们将他的言论当作口头禅。

他说:“我爱男人,也爱女人。”

“他们在我眼中,都很好,没什么不同。”

最开始我以为只是他为了出名而撒的谎,可后来···

三年以后,我毕业了。由于我的荒废与粗心大意,我并没有找到理想的工作。我去了一家娱乐小报,在那里当起了记者,这与我起初的目标不一样。但唯一的好处是能接触到弗兰西斯。主编常常派我去做弗兰西斯的报道,我不明白我和弗兰西斯的关系怎么会被他知道。也许是因为这样,他才会收留我。

其实,一年之前,我还有选择的余地,但我却拒绝了。霍兰德把他的网站做起来了,叫“TIM BOX”。他在这个项目上进行他的实践,刚开始效益并不好,甚至亏损。我和阿尔弗雷德又压着他回去见了他的父亲,说动他父亲给他资助,并千方百计地让他父亲把图利普的商标冠在TIM BOX上,将数千的得到许可的歌曲数字化。那时候,阿尔弗雷德向我抱怨他的手都快打抽筋了。事后,他问我,要不要做他的代言人。我的回答是考虑考虑。当有人这样回答你,这多半意味着拒绝。霍兰德自然是知道的,他临走前对我说过:

“现在不答应,没关系。”

“你的股份,我为你留着。”

我希望我还有机会能够见到他。不过,现在最让我烦恼的是报社的事情。主编一直希望我能够做弗兰西斯的独家采访,可我发现即使我有弗兰西斯的朋友这层光环,也很难接近他。他的档期总是排得满满的,而我所在的报社的知名度相较于其他报社实在是小的可怜。我又一次打电话给弗兰西斯的经纪人。三年多的时间,他已经换了不少经纪人,签约的唱片公司也不再是图利普,而是比之更厉害的。我很庆幸霍兰德的父亲没有因此记恨我,因为他的解约差点闹上了法庭。

接电话的是位女性,她叫罗莎。我便想那时和弗兰西斯黏在一起的索瓦丝身在何处,她便告诉我,弗兰西斯从这周开始要放一个长假。

“能帮我预约吗?拜托了就这一次。”

“好吧,我试试,王耀先生。”

之后,我特地去找了索瓦丝,我想也许在她身上能够挖出一些我想要的东西。我觉得这三年里,她像是蒸发了。而最终,我在一家地下酒吧找到了她。

“你想知道什么?”

“你所知道的。”

“噢···你还真是痴迷呢。”

她对着我挑了挑眉,开始讲故事。我成为了她最好的听众。

Tbc

Part5

弗兰西斯是波诺伏瓦老先生捡来的孩子,和索瓦丝并非血亲,却和她像是孪生姐弟。他从小就有表演的天赋,可惜老先生不喜欢他的孩子从事表演。但老先生一次重病住院,他不得不把弗兰西斯交给他那个在外头野混的妹妹,也就是索瓦丝的小姑姑。他被小姑姑带进了剧院,发现了在他那个年纪根本不可能理解的华丽背后的脏/污,但他也因此获得了登台表演的机会。当他再回到家里,他感到不适。他的怪癖也被老先生发现。为了不再被老先生送进精神病院里纠正性取向,他在索瓦丝的帮助下离开。而老先生直到死也没能见上他的养子一面。

“你知道吗?”

索瓦丝吐着烟圈,

“他总喜欢从别人身上索取。像一个黑洞,永无止尽的。而像你这样被索取的人还沉迷在他制造的幻象中。”

“你知道他为什么离开图利普?”

“因为图利普已经限制了他的发展吗?”

“不仅仅是这个原因。”

她说到,

“在和图利普的经纪人签约后,他开始被灌输各种各样的东西。他登上台,你能感受到他的火热,他的华丽,却感受不到最初的真诚。你知道那首《恶魔玩物》吧?这首歌火了以后,他去找了在塞米特启发他的斯科特·柯克兰。他竟然异想天开的要把对方纳入图利普,和他一起合作。但试音的结果并没有让图利普满意。他做了很多努力也没有使他的愿望达成。在保持了一段时间后,他就和图利普决裂了。当时很多唱片公司抢着要他,而他的第一个要求就是要他和斯科特一起被签约。”

“他认为他付出了很多,对姐姐我的付出却视而不见。”

“他和那个男人坠入爱河。”

“他怕姐姐我会破坏他们的关系,于是开始疏远我。他把大部分的事务都交给了新的经纪人。姐姐我就离开了。”

“是不是很像他所唱的倘若你不想要继续,那么就远离我的火光,一走百了,移开目光。”

原来弗兰西斯还有这么多曲折的故事,这是我始料未及的。我惊奇的是,我居然在听闻他爱上斯科特的时候,并没有很伤心。也许是第一次他和他目光相交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也许是时间和生活已经冲淡了我的激情,我不再狂热了。

这让我想起了他的另一首歌《最后的痴迷》。

我徜徉于天空之下,

走在无尽的田野上。

只有黑夜能带走属于我的梦。

这是我最后的痴迷。

这是我为了解脱的最后妄想。

我看到了幻想,

我听到了回荡在四周的低语。

即使我,

试图阻止它们。

我盘旋在太阳周围,试图够到它。

这是我最后的痴迷。

我盘旋在太阳周围,试图够到它。

这是我为了解脱的最后妄想。

我的希望已经飞走。

消失在它的光芒中。

当我和索瓦丝告别的时候,我接到了罗莎打来的电话。她说很抱歉,她没能帮我预约到。我心里已经了然,弗兰西斯也许是为了斯科特。我叹息着挂掉电话。我知道即使我不做独家报道,我也能让主编满意。因为我从索瓦丝那里得到了独家爆料。可我不打算写了。想要挖掘弗兰西斯秘辛的人肯定不止我一个,而索瓦丝却把所有的东西都告诉了我,显然她是信任我的。

一个星期之后,罗莎告诉我,弗兰西斯会在塞米特开露天演唱会,并帮我弄到了记者证。

开演的这天晚上,我带着记者证,穿过拥挤的人群,站在台下,看着许久未见的他。

“我看到四周将有什么发生,”

“一个来自疾风骤雨的讯号。”

“所有的迹象聚成一道阴影,”

“我被你所做的一切玷/污。”

“而你想要独自一人离开。”

“这是个甜蜜而痛苦的悲剧。”

“我被恐惧蒙蔽、被它愚弄,”

“就像在黑暗而残酷的游戏中被操控的傀儡。”

“我被困在牢笼里,

直到这个恶性循环终结。”

当狂热的人群想要得到他的眷顾时,一声枪响浇灭了所有的热情。我看到他倒下,竟有些不知所措。警戒线被拉起,这里成了风暴中心。第二天,关于弗兰西斯·波诺伏瓦被枪击的消息就占据了各大版面。

自此以后,他像是销声匿迹了一样,我无法找到与他相关的讯息。就像索瓦丝曾经说过的话一样,他已经飞走了。

去哪里呢?

火星?

和斯科特一起吗?

这个问题消磨了我两年的时光。在这两年里,周围也发生了很大变化。

霍兰德的实验成功了。TIMBOX已经成为一家成功的上市公司,它的名气甚至超过了它的前身——图利普。我常常能在各大版面上看到关于它的消息。霍兰德的刘海还是向上梳着,阿尔弗雷德还是带着有点滑稽的眼镜,不过,他们已经比三年成熟多了。

而曾经为弗兰西斯所着迷的人们已经不再爱他,那些讨厌他所作所为的人更是变本加厉。他们在他离去的那一日焚烧他的画像,毁掉与他有关的一切。我听着他们的喋喋不休、谩骂,回忆起最初的时光。

我的业绩一直不让主编满意,我就从那家娱乐小报卷铺盖走人了。我又恢复了自由身,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走着,像条丧家之犬。

我透过玻璃橱窗,看见电视机里弗兰西斯跳动的身影。我仿佛听到了他的歌声,他弹奏着吉他,唱着那首我最喜欢的歌:

“我能触及到那些你不能触及的东西,

我无法控制。

所有的幻想如此的真实。

我能触及到那些你不能触及的东西,

我无法控制。

那是我心中的边缘之境。

当你看到黑夜到来,

我会相信你所相信的。

现在我明白,

你停留在我寂静的心里。”

我学着他的口吻,吐出歌词,被我唱得不成调的歌。然后,就这样在路边嚎啕大哭,不顾那些路人怪异的眼光。

像是又回到了学生时代,某个人敲打着我的桌面。

“你有梦想吗?”

“你问我之前,应该先问你自己。”

“我不知道···”

“那我给你。”

End

好吧···写这个好费脑,它花了我一天的时间。

也许是因为这个脑洞困绕我太久了,让我不得不动手叻

本来说有法耀的···结果给我弄出了个单恋的走向

看这个结局你应该明白cp走向叻

现在看起来荷哥是在放长线钓大鱼(够

我对此cp爱得深沉

接好,鸣涧涧(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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