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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荷耀普耀主】奇兵之歌•暗流(约定续集)【斯瓦迪亚线】P27-29

Part27对策【斯瓦迪亚线】

连日来的奔波劳碌让阿尔感到疲惫。回到斯瓦迪亚以后,摆在他面前的并不是康庄大道,而是一条崎岖不平的路,上面陷阱盘布,等待着他。明枪暗箭已成家常便饭,所幸这未能正在伤到他和他的替身,反而让他抓到了一些把柄。
    按照阿瑟和师父的计划,他并没有立即恢复身份,采取暗中监视和幕后操纵的方法,逐步消弭隐患和敌对势力。对付贵族残党,原本可以用挟持他的证据将之一网打尽,但如此,替身的事情就会暴露,随之而来的可能是一连串的麻烦。为此,阿瑟倾向于让师父出面平息残党的愤怒。与其说是出面平息,不如说是某种意义上的牺牲。虽然他和师父之间已有隔阂,可几年的师徒情不是想断就断的,更何况师父是他顺利继承王位的左膀右臂之一,不可能就在这个节点上舍弃。那些蠢蠢欲动的残党不再是他畏惧的对象,而是憎恶的源头。他像师父一样不喜欢受人威胁,即便他们的尖利的爪牙会刮破他的脸皮,他也无所畏忌。

阿尔忽然羡慕起师父的身边的黑衣骑士来,那群训练有素、忠诚强悍的私人护卫队,似一道坚固不摧的防线,似一把劈荆斩棘的利刃。这正是他想要拥有的,很可惜他们不属于他。

他仿佛看到一颗红宝石与他失而复归的红玛瑙一样散发着微光,胸前的雄狮将他引向那颗高高在上的宝石,再多再陡的阶梯也无法阻止他。红宝石落入掌心的一刹那,所有的愤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成就感和喜悦。那道红光渐盛,他惊奇地发现红宝石一分为二,变成他手中的权杖和头顶的王冠。这不是他的美梦,也不是他的幻想,这是一个预言,他会竭尽全力让它实现,即使他要冒险一搏。

“阿尔!你疯了吗?这么庇护瑞泊莱特伯爵不是摆明了要和贵族党撕破脸皮?!”亚瑟跟前的桌子震得厉害,阿尔为霍兰德求情之事,让贵族党们十分不满,矛头被转移到了阿尔的身上。

他不知道霍兰德怎么会留下暗杀莫里斯的证据,以霍兰德的行事风格,出现失误的可能性极低。处理这件事的复杂程度和他对霍兰德的偏见终是使他失败了。尽管他必须承认霍兰德是个得力的助手,但他还是觉得阿尔实在太不懂得把握分寸了:“你现在根基还不稳,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阿瑟,阿瑟···别激动···嗯···”阿尔难得没有急于为自己辩驳,而是选择安抚对方的情绪,“听英雄我说,贵族党的折磨,我永远记得。阿瑟你懂得吧?这种经历···师父对我来说也很重要,所以我不会妥协,他们也达不到让我妥协的地步。阿瑟,你和师父是同僚,还这样称呼他,太生疏了···”

阿尔瞥见亚瑟眉宇间的不屑,随即转移了话题,他们之间的排斥,这几天已经让他深刻体会到了。就现在来说,他们还能克制自己的行为,只不过有些时候,其中一人的斤斤计较会打乱他的计划。但长远的来看,这样也并无坏处,只要其中一方能克制另一方,最大的赢家还是他。

“那些大臣的表态呢?”

“我已经尽力了,阿尔。”亚瑟有些无奈,阿尔问到了症结上,“观望态度的多,他们要等国王做出决定后才会表态。你在瓦尔特平原之战上的表现很抢眼,可战争的结果不尽如人意。没有人会真正在意你在战场上做了什么,他们只关注战争的结果。若是好,他们会向你靠拢。若是不好,他们则选择等待。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拉拢他们中的一个···”

“什么办法?”

“联姻。”

“联···姻···”

阿尔蹙起眉头,这点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可爱的女孩、漂亮的女人,他见过不少。他乐于跟她们聊天逗乐或是赞美她们、帮助她们,而要同她们长久地待在一起,这让他感到迷茫。脑海中闪现出童年时的画面,父母不合,他也不快乐。很长一段时间,他认为这是攀比权贵的宠儿的错。而此次为扫清障碍,他重回母亲的故乡,他才了解到真正的原因。母系家族的没落,不外乎是文森特利用联姻的形式借助他人之力让自己登上王位,之后,又暗地削弱他们的力量,以此固基。外戚的隐患是消除了,可权力却在文森特病重之后被分割,更像是一种讽刺。他心里对文森特的厌恶以及道德上谴责不能让他踏出这一步,不自主地表现出排斥:“一定要吗?阿瑟?”

如同是在叹息,亚瑟点点头,说到:“如果你现在急需力量,在国王逝世之前获得主动,你必须这样。阿尔,它不会让你快乐,却会让你得到权力,它···是和我们几乎等同的筹码···”

“阿瑟···哈哈···”阿尔脸上笑意渐显,他很少听到阿瑟说出拉低自己身份的话,甚至透露着一些妄自菲薄的心里和患得患失的忧虑。

他握住阿瑟的肩膀,逐渐施力,他看到对方诧异的眼神,解释到:“阿瑟,你永远是英雄我的伙伴,这点不会变。作为英雄我的伙伴,你要和我一样有信心。”

“英雄我不会走他的老路,我要给自己铺一条新路,就算这样很危险。”

蓝眸里光华尽显,忽而变得凛冽逼人。阿尔的脑中早已构想好了对策,既可以将那个替身的最后一份价值榨取干净,又可以掌握主动清除障碍,而不靠他支持者以外的力量协助。可它的风险很高,阿瑟是很难同意的,除非···

“现在那些残党恨不得把英雄我搅成肉沫,我希望他们之中有人来做这件事···嗯···当着国王的面···别激动,阿瑟!你必须听英雄我说完,以王子的身份命令你!”他不得不用严厉的语气,每当遇到生命安危的事情,阿瑟就容易变得激动。这和跟随着他父亲的亚当很像,全心全意的,他感到庆幸,尖酸刻薄的宠儿之子也不是那么让人讨厌,“英雄我知道你想为你父亲正名,你也想重回苏诺。可我现在不能为你做这些···”

“阿瑟,如果你希望英雄我成为国王,就成为我的维克,让我取胜。”他的真诚极富有煽动性,这与他师父采取的方式恰恰相反,“你会得到你应得的,英雄我以未来的斯瓦迪亚国王的名义向你保证。”

Tbc

隔了大半个月吧?

应该?

现在解除封印!!!duang!!!(够你)

其实写之前我有考虑是接着写普耀还是写腹黑师徒的剧情······

毕竟是要继承王位嘛···咱不能亏待了他···(斧子瞄准)

阿尔变得富于心计就是斗争的开始了

我很不想写···毕竟之前没写过

但是···剧情啊···诶···

 

Part28继承者(上)【斯瓦迪亚线】

阿尔极力为师父辩解的做法,无疑是打破了贵族残党和王子一派一直暗中较劲的局面。在圣鲁兹哥达堡发生的事情,让他师父被押送至乌克斯豪尔接受尼克•戴恩的审讯,烧毁圣鲁兹哥达堡确实是师父做的,这一点不可辩驳,但莫里斯的死与他师父没有任何关系。在这件事上,最有发言权的人是他,可惜他不能为师父作证,否则他的计划就全泡汤了。而他也不能让师父被冤枉,便以自己的名义为担保,写信给文森特,请求让给予他多一些时间查清此事的来龙去脉,并将软禁霍兰德的地点从乌克斯豪尔转移到雷恩迪堡,这样便于帕拉汶监管。他会亲自去都城帕拉汶向文森特谢罪。书信中的措辞言语情真意切,宛若他将自己的心肝剖开,盛在文森特面前,真叫他既感动又恶心。文森特如他所料,同意了他的请求。此消息一出,贵族残党皆是一惊,明明他和国王的关系不佳,为何国王会为他让步呢?

他们不明白,如果文森特真的讨厌他,他只是一个空有名号的王子罢了。父母永远不会拒绝自己的孩子,他是文森特的儿子,只要他愿意放下芥蒂,愿意示弱,文森特无论如何都会答应他的请求。更何况,他还是唯一的合法继承人。文森特拖着病体,亲自写给他的回信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心里明了,残党的怨恨不会让他们就此罢休,他随时都可能会被暗杀。但他不想浪费这个机会,他要在文森特面前使残党们暴露,又体现作为一个斯瓦迪亚的王子该有英勇和忠心,同时修复和文森特的关系,即使这点让他十分厌恶。可他也知道残党们不会蠢到在这个时候攻击他,所以,他要稳操胜券就必须做另一手准备。

兴许是主导调查贵族头领之死的原因,阿瑟的游说对象中少了尼克·戴恩。尼克的事迹他早有耳闻,行军打仗多年,为人十分低调,膝下也无子嗣。若不是文森特忙于排除异己,尼克这把利剑早就能刺中维吉亚的软肋,为斯瓦迪亚开辟新时代。如此被文森特虚度了光阴、浪费了才华,却毫无怨言。但凡没有一颗正直无私、忠诚无悔的心,根本不可能做到。与尼克在审讯时的交锋,从对方的言谈上也能看出这点。巧合的是,他母亲的故乡——特瓦林堡就在乌克思豪尔附近,他真该感谢文森特将尼克封赐在乌克斯豪尔,给法拉家族无微不至的“照顾”了。他向尼克抛出橄榄枝,意图拉拢,亦是试探。尼克不像阿瑟说的那些大臣一样,走中间路线,而是直接拒绝了他。

小小的挫败感并不能让他退却,他采取行动来感动这个保守派。他在尼克面前表现得谦逊有礼,时常向对方讨教战争方略,对文森特当年的事迹体现出极大的兴趣,言行举止间透露着与国王和好如初的愿望和他的雄心壮志,以及求贤若渴的心。不论是对手的挑衅,还是下属的错误,他都能处理妥当。他像个崇拜父亲的、志气满满的儿子一样,时不时在尼克身边晃悠,软磨硬泡,终于使这个沉默寡言的军人初显动摇。在他的再三请求下,尼克同意和他一同前往帕拉汶。

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善于表现了,亦假亦真的表象是一层盔甲,似一张面具,掩藏起最初的他。

阿尔抵达帕拉汶的消息很快传开,为了迎接这位风尘仆仆的王子,现任帕拉汶国王文森特罕见地决定设宴款待,所谓的谢罪逐渐变成了父子之间化解矛盾的契机。这种意图明显的举动使各方之间暗流涌动,一些大臣已经开始和阿尔接触,而贵族党表面上虽保持平静,私底下的动作可不少。根据阿瑟收集的情报,贵族党手下的军队在帕拉汶附近出现。

一场战斗不可避免,但要把它控制在能够解决的范围内。让自己的手下兰登和拉姆从德赫瑞姆出发来帕拉汶显然是不现实的,动静太大,容易被贵族党抢占先机,可阿尔并没有为此而心急。他的身边还有个“隐形”的尼克·戴恩,他只要将贵族党的动向无意间透露给对方,顾及王室安危的尼克必然会采取行动,他便是借刀杀人。同时,雷恩迪堡在师父和阿瑟的努力下,已变成他在帕拉汶附近的阵地,给他的胜利又增添了一份保障。

帕拉汶被一股阴郁的气氛笼罩着,双方皆按兵不动。贵族党的小动作不断,却没有让阿尔再抓到把柄。文森特一天天衰弱下去,而仍未提及王位之事,这使他不得不把计划提前。阿尔望着变幻无常的天色,思绪渐远。这几日和文森特的相处,他知道了文森特年轻时的故事,尤其是他还未出生时的故事,一个稚气未脱的王子如何成为一个至高无上的国王,如何在错综复杂的关系中维持平衡。父子感情比以往任何时候更为深刻,这点他不可否认。他明白,文森特是在告诫他。文森特也明白,这可能是为数不多的相聚。可惜,这一切对他来说,已经太迟。

他寻得一个空档,去雷恩迪堡找师父。他将计划有所保留地告诉师父,对方并没有立即答应。他知道师父在顾虑什么,一旦决定做这件事就必须成功,不能失误。

说得确切点,霍兰德并非他的拥护者,而更像是一个沾利者,这种暧昧不明的态度让他心有芥蒂。当初他还未意识到这点的时候,他以为这只是霍兰德的特立独行,而现在,他要让他知道,他这艘大船不是谁都可以乘坐的,他该获得回报的时机已经到了。

“师父,慷慨的国王不多见,嗯···”阿尔顿了顿,“耐心的国王也不多见···”

“阿尔弗,你还不是国王。”

“只要你答应···”他看着那忽明忽暗的金绿色眸子,眯起了眼睛,“英雄我就会成为国王。”

“别这么笃定,阿尔弗。”霍兰德总是不遗余力地打击他,“你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不是吗?”

这个双手抱臂的男子靠在冰冷的石壁上,那条蓝白相间的围巾早已被纯黑色的长巾替代。一半身躯被火光照亮,另一半渐失于阴影中。男子就这样从容不迫地站在他跟前,与他对视,有那么一种居高临下的意味,令他甚是不悦。从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找不到思绪的痕迹,答应或者不答应,像是对抗,要他沉不住气,要他先心急。

“的确···英雄我没有···可师父你有,绝对的百分之百把握···师父你是最可靠的···”

“一两句毫无意义的奉承话会改变结果吗?”

“当然不能!···”嘲讽的笑意不禁使他的声调陡然提高,余下的恼怒被他咽回肚里。

上下颚紧咬,半阖着眼睛,未来的国王不会在这里认输,他明白要用什么反击。不一会儿,他恢复常态,带着点狡黠,说到:“若是这次阿瑟立了大功,英雄我答应过他,要让他重回苏诺呢···嗯···听说下属的村落似乎有亚力卜···师父很喜欢它对吗?···嗯···那还真是可惜啊···”

明里挑拨、暗里胁制的话使阿尔掌握了主动权,虽然师父在他面前只字未提,但是,他知道对方已经开始准备了。他押对了宝,亚力卜对师父来说很重要。师父从未跟他提过成为瑞泊莱特堡主人之前的事情。印象里,对方只告诉他,前主人霍克特被囚徒刺杀,让其临危受命而已。

曾经他对霍兰德的过去即便好奇,也不敢有过多探究的心思,而自罗多克归来之后,他从阿瑟那里旁敲侧击出的只言片语,以及他派人去瑞泊莱特堡临近村庄的秘密调查,得到的结果是,最初的几年,前主人霍克特有妻无子,瑞泊莱特堡也未有霍兰德·奥兰这个人。可当罗多克与斯瓦迪亚的边境争端导致亚力卜被毁之后,一大批难民涌入瑞泊莱特堡附近,霍兰德·奥兰便突然出现了。而身为瑞泊莱特堡伯爵的霍兰德,却对苏诺的下属村落亚力卜情有独钟,这让他很容易推测出这样的结论:霍兰德就是当年那批难民中的一个。因此,他便大胆地将亚力卜当成他的筹码,果不其然,他成功了。在计谋上获得先机,他的心里的成就感难以言喻,他把这份喜悦隐藏起来,若非身边人根本看不出他的表情和平时有何不同。他总是笑脸迎人,博得周围人的好感,可谁会注意到他到底是真笑还是假笑呢?

他觉得霍兰德身上还有更多的秘密等着他去挖掘,不久前听闻他要调查霍兰德的事情,一个叫兰弗的人请求觐见他,可惜他忙于和贵族党角力,而且重要情报他也得到了,就未准予。不过,很快他就会有时间这么做了,很快,他就能俯视所有人了,包括之前他仰视的霍兰德·奥兰。

Tbc

法拉家族,这个姓取自《幸福终点站》,一我是取名废,既然牵扯到阿尔的老娘当然要给个名号了,于是再用一次(我懒);二我突然意识到这篇的米耀好像也是年差啊!!!

关于苏诺和亚力卜的关系呢,就是从属关系···详情参见part8(记得吧,荷哥和眉毛的撕逼)

阿尔用这个来要挟师父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后面一句我就不说了否则我会被砍死的

 

Part29继承者(下)【斯瓦迪亚线】

脚步声渐渐远去,阴暗的空间里回荡着霍兰德的冷笑声,是对阿尔弗的,也是对自己的。他面向石壁,靠近它,额头相抵,想要用冰冷的温度平息心中的躁动。

他以为十几年前的那场大火烧光了一切,湮灭了他的过去,他就不再记起。可当他看到那群孩子在重建的废墟中嬉戏,他就抑制不住心中的渴望。

金绿色眸子的男孩向他招手,让他的心越飞越远。蓦然回首,他仍是站在那株常青树下,沉默不语的霍兰德。

他又看见一个女孩向自己走来,手里拿着小篮子,将一朵纯白无瑕的花放在他跟前。

“这是…什么?”

“这是郁金香啊!”

于是,他将渴望根植于他的住所,生根发芽,缓慢成长,直到春末变成了瑞泊莱特堡的花海。正如美好的事物不长久,它们短暂的绽放,之后枯萎凋零,归土为尘,再入轮回。

每当噩梦将他带回燃烧的亚力卜,那个男孩就会出现在他面前。男孩躲避着飞落下的火花,却迷失了方向,他压抑着哭声向他求救,一次又一次。

热浪扑面而来,火光炙烤躯体。身为霍兰德的他,踌躇不前,逐渐微弱的声音,使他心神不宁,随即陷入茫然。这一刻,他不知道他是霍兰德,还是他自己。

他不想任由男孩在烈焰中融化,而当他触及那双黑灰遍布的小手时,弱小的身体化作烟尘骤散,留存于掌心的是一柄饮血不止的长剑。物景变换,他站在尸积成堆的土地上,穿着濡湿的战袍,腥气冲天。

在霍克特的信条里,将白袍染红不是罪恶,而是荣耀,它沾满了敌人的鲜血才能成就主人的野心。这里的敌人不仅仅是领土的入侵者,还有通往胜利之路上的绊脚石。

犯我者,杀!挡我者,死!便是它的本意。他理解了这一点,所以霍克特死了。

那个在河畔啜泣不止的小蠢货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雄心勃勃的斯瓦迪亚储君。那双精于算计的蓝瞳中让他产生幻觉,如此似曾相识的感觉,他想到了那晚,他说过的话:

“你说我总有一天会取代你···”

“现在我做到了。”

过去,他是霍克特的影子。

现在,阿尔弗是他的影子。

耳畔仿佛传来着霍克特的嘲笑,他听到他说:

总有一天,你会重蹈覆辙的,达奇······

总有一天,你会自食其果的,达奇······

“闭嘴!”

他的拳头狠狠地砸在石壁上,如同他跟前站着的是霍克特,他不肯罢休,直到变形的锁子甲嵌进皮肉。血液使他想起那个梦魇,让他丢盔卸甲,让所有伪装崩碎,他脸上的疲惫和虚弱再也无法掩饰。霍克特向他扑来,双手紧紧地扼住他的咽喉。一张丑陋的脸上,疯狂展露无疑,霍克特要他死,要他下地狱。而他的手脚像是被无形地桎梏,使他不能反抗,也不能呼吸。

眼前顿时陷入黑暗,熟悉的声音萦绕不去。即使看不见说话的人,他也知道一根筋在生气。

他惹了一根筋吗?

是的。

他回忆起那段充满喜怒哀乐的日子,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居然把作弄一根筋当成自己的人生乐趣之一。他坐在栅栏上,看着一根筋被树园子里的大黄狗追着跑,心情愉悦。他抱着一根筋离开事故现场,走在回去的路上,一根筋对他举着一朵花。

白色的花在他眼前摇曳着,化成瑞泊莱特堡的花海,驱走黑暗,使他从幻觉中苏醒。呼吸变得顺畅,汗液顺着脊背滑落,沁湿了内衫。他重新站立起来,发出一声叹息。

他想,如果他是那条围巾上的蓝色,那么,王耀就是白色的。

倘若,他还有一次机会,他必定救出那个男孩。

腰间的长剑出鞘,斩落石壁上的火光,他早已深陷泥沼,不可能全身而退。既然阿尔弗开始了这场游戏,他便奉陪到底。

不久后,帕拉汶接到从占领的杰尔泊堡前线传来维吉亚境内的消息。因露西亚将日瓦车则割让给哈茵的做法引起他人不满,库丹的贵族软禁公主,准备另立新主,维吉亚名存实亡,疾病缠身的露西亚和他的日瓦丁已是枯木朽株。

阿尔弗在例行议会上提出出兵维吉亚一取日瓦丁的主张,被贵族党和一些大臣反对,甚至是不久前拉拢的尼克·戴恩。他明白阿尔弗的用意,这时候不是出兵的最好时机,因为被诺德人占领的提尔堡距离日瓦丁不远。有了上次的教训,阿尔弗必是不想再上诺德人和维吉亚人的当。挑起和贵族党的争端才是阿尔弗真正的目的。

他依照计划,在阿尔弗看望文森特的途中进行刺杀,并嫁祸给贵族党。他没有将这件事交给他信任可靠的下属,而是亲自动手。他心里萌生出一种想法,和阿尔弗的拥护者们的意愿背道而驰。

阿尔弗不会那么容易死的,可脱手而出的剑却扎得很深。那双惊恐万分的眸子对着他,颤抖的声线说不全他的称谓。视野里出现了另一双凌厉的蓝眸,他便知道他是赢不了了。那一声声“大人”在第二次攻击之后,戛然而止,这个由他亲自挑选的替身匍匐在他跟前。他不禁想问,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心了,阿尔弗?

“居然用英雄我的脸求饶!”阿尔弗一脸愤怒的样子,走上前,拔出了那柄长剑——维克,飞溅的鲜血染红长衫。那只精致的黑靴踩上冒血的尸体,似乎是在考验他的忍耐力,在他面前踢了再踢,“简直罪无可恕!”

“够了,阿尔弗!他已经死了!”他攒住对方的肩膀,拖离那具尸体,“成为国王的第一步是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

“这点,师父不用担心,英雄我早就做到了。”阿尔弗对他露出了然的笑,不着痕迹地避开他。随即,阿尔弗打了一个响指,替身就在他人的协助下永远消失。

“嗯···师父,作为贵族党刺客的你可要跑快点啊···好好的一场戏不能白费呢···”

话音刚落,阿尔弗便划伤了胳膊,宽大的袖摆上,血迹斑斑,又故作虚弱地卧倒在石柱上,加上之前的血污,看起来像是受了重创。这个精明的家伙呼喊着,周围变得嘈杂起来,卫兵追逐着他的身影,让他重归黑暗之中。

事情发展如阿尔弗所愿,王子受伤的消息传出,让文森特的病情雪上加霜。国王下达的彻查令,使矛头指向了贵族党。自导自演的刺杀计谋成功,他们被连根拔起。负隅顽抗的残党带领下属军团反叛,围攻帕拉汶。此消息传入帕拉汶的王宫,不见起色的文森特被彻底压垮了,这正是阿尔弗希望的,斯瓦迪亚的新主终于能够毫无顾忌地一雪前耻。

三日的激战,阿尔弗的军力虽有损失,但比起大势已去的残党,这点代价算不上多大,反而让整个斯瓦迪亚记住了这个英勇善战的国王。

他跟随阿尔弗重归王城,平坦的大道旁拥满了人,想要一睹国王的真容。卫兵将这些平民阻隔,阿尔弗朝他们挥手致意,引起阵阵惊叫和欢呼,像是回到了那时在日瓦丁的所见。

只是,他不再是人群中的看客,而是当事人之一。

只是,领头的阿尔弗不再是王子,而是国王。

只是,他听到不再是王耀的追问,而是一声高过一声的“先王亡矣!新王万代!”。

蓝眸的主人摩挲着胸前的雄狮,向他身后众多的拥护者致意,却只对着他说话。

“看吧!”

“英雄我做到了!”

“我是斯瓦迪亚的国王!”

待他回神,意气风发的国王已同他拉开一大段距离,独自奔向权力之巅。

Tbc

好久没写荷哥让我纠结了半天···

结果荷哥出场一出就被虐了(砍)

钱三角的线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虐恋即视感(什么鬼)

妈个鸡累死我了···终于把蠢米变成国王了···

“先王亡矣!新王万代!”是“Nowthe old king is dead! Long live the king!”的翻译,如果你听过coldplay的《viva la vida》,虽然说的是路/易/十/六,但是这词儿我听得好带感啊(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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