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尖的修叽

第三章：https://noizan.lofter.com/post/3f5f22_b0eef76

Part4晚餐

看到王耀安然无恙地站在自己面前的阿尔终于是松了口气，其实接到王耀的电话之前，本已经下班的他接到了另一起命案的通告，正准备和同事去现场勘查，但王耀突然断掉的信号还是让他决定临时改变路线，把任务全权委托给同事了。这会解决完地铁的意外，他的手机屏幕上已经塞满了路德维希的未接电话。不接的原因很简单，他实在受不了对方那种冗长又刻板的说教，既然早接晚接都要被说，那么就让他清闲一晚上，把说教和两千字的自我检讨书留给明天好了。不过，最让他惊讶的还是站在王耀身旁的艾伦，这个常年待在疗养院的家伙竟然会出现在这里，难道阿瑟同意艾伦外出了？或者艾伦又是私自跑出来的？

“艾伦，你怎么会•••”

“怎么？”艾伦打断了他的话，“我出来需要你同意吗？还是你认为把我一辈子扔在那里比较好？爱哭鬼？”

他真的真的不喜欢这个外号，它包含了他太多黑历史和糗事，小时候他总是被欺负得跟在艾伦后面哭哭啼啼嗷嗷乱叫的那个。后来家里突生变故，一切重担都压到了艾伦肩上，虽然有他表哥柯克兰家的资助，但艾伦并不适应这种寄人篱下的生活，对方身上的自我程度远超于他，显得和柯克兰家格格不入。因此，大学还没毕业的艾伦就休学应招参军去了，后又被派到海外驻军。等艾伦结束服役回到这里，对方已经变成了一个典型的PTSD患者，躁怒无常且极具有攻击性。为了防止艾伦伤害到更多人，无奈的他和阿瑟只能把艾伦送进了柯克兰家旗下的疗养院里治疗这种精神障碍。因为工作关系，他也只在周末会去看艾伦。只是他很清楚艾伦对他的做法抱有怨愤，无论他怎么解释，这种怨愤都不会消失的。他们曾经亲昵的感情，也就这样被割裂了。那段美好的时光仿佛只存在于他的记忆之中，而能证明他们间兄弟关系的血缘，也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东西罢了。

“呃•••我说•••”王耀见这两长着一张脸的家伙们之间越来越奇怪的气氛，忍不住插嘴了，“你们如果有恩有怨，等会解决，我现在要找我的纸箱和公文包，你能让那些警察放我进去吗，阿尔？”

“你还是别去了，否则hero刚才的说辞白费了。”阿尔闻声转向王耀，不再和艾伦对视，这种打断对他来说，算是一种解脱，他感谢王耀，“告诉hero在哪，hero帮你找。”

“应该是七号或者八号车厢？反正你从车头走一溜就是了•••找不到的话，我今晚和今后都！得！挨！饿！”王耀将后面四个字加上了强调的重音，就看着阿尔小步跑向车门。略显无聊的他瞥了一眼这个叫艾伦的家伙，发现这家伙的眼神一直跟随阿尔的背影，但没几秒便忽然撇过脸来看他。那双棕红色的眼睛里时不时闪过一道光，饶有兴趣地打量他。和阿尔第一次见面时那种探究的打量不同，这种眼神让他心里发毛，好像要把剥下他的一层皮一样，好让对方研究自己的内部组成。他想自己莫不是刚才的举动打断了艾伦和阿尔的眼神交流，导致艾伦起了怒意，要把火气撒他身上？便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一段距离。

“干什么？”

“没什么，觉得挤而已。”

“半米的距离不算挤，我又不会吃了你。”

可你的眼神像要把我吃了似的！王耀默默吐槽到，转过身去看那些忙忙碌碌的行人，即使他们的脸会一直变，也总好过面对艾伦那张让他瘆的慌的脸。可没过一会儿，艾伦就又跟他搭上话了：

“你不好奇我和爱哭鬼的关系？”

“不好奇。”他才不会傻到把头转过去，“不过你和他肯定是亲兄弟。”

“噢，你真聪明，亲爱的。”

又是这样的语气和称呼，让他浑身起一阵鸡皮疙瘩，倒不是被恶心到的，而是被吓到的，就像方才阿尔赶到时那样。艾伦靠近的气息令他不适，他每退一步，对方就会近一步，像是要把他逼近死角，明明只是不小心撞到对方两次而已，为什么要如此针对他呢？他开始希望阿尔的动作快一点了，要不然他会待不下去的。你退我进的游戏进行了大概五分钟，他终于是耐不住转向艾伦，而这次他们之间的距离却比之前近了。

“你对我是有什么意见吗？如果是为了你被我吵醒那件事，我已经道歉了！”

“嘘，亲爱的。”艾伦趁他不注意，用食指碰了碰他的嘴唇，说到，“别这么大声，我的耳膜很脆弱，而且我很容易生气。”

“你想走却不走是因为阿尔答应为你拿那个纸箱，你不想和我说话则是因为你害怕我，不是吗？”艾伦的声音透露着愉悦，举起那残留着热气的食指在嘴唇前蹭了蹭，又以略带失望的口吻说到，“你好象更依赖爱哭鬼？亲爱的，你把我忘了，真让人伤心。”

“什么？”王耀对艾伦这番怪里怪气的话实在接受不能，虽然对方前面半句说的是事实。好在他挨到阿尔出来了，可惜阿尔给他带来的不是好消息，他的纸箱可能被人拿走了，只剩下公文包，这意味着他这个月的工资已然打水漂！

阿尔看他懊恼地在原地跺脚，便向他提议先带他去吃晚饭，然后送他回家。然而，这项不错的提议却因为艾伦的存在变得一点都不那么贴心了。

他真的不该让艾伦坐在他对面，这个家伙在进餐之始就没让桌面下的那双腿安静下来过。他和艾伦上半/身在桌前规规矩矩，下半/身则像是打仗似的，在狭窄的地面空间一来一去。他本打算狠狠踢一脚艾伦的腿了事，没想到对方先发制人地夹住了他的脚踝，把他往对面扯，他真不明白艾伦是怎么做到这么大动作而没引起别人的注意。他用另一只没被制住的脚踹着艾伦夹着他的脚，可这没多大效果，反而让对方压得更紧了，这让他的脚踝传来一阵阵压迫性的疼痛。他咬牙切齿地瞪着艾伦，而艾伦则回以一脸 “有问题吗？”的神色，还带着笑意，执起手中的叉子轻敲着瓷盘，嘴里哼着小调。为此，他不得不伸把另一只脚狠狠踢向一直掰弄着手机而没注意到他和艾伦之间战斗的阿尔了。

“王耀你踹hero干吗？”阿尔被王耀这一踹，手一抖便把刚刚打好给路德维希的回复删了一半，这着实让他有些生气。

“艾伦腿太长了，我觉得我不能坐他对面，我跟你换个位置啊？”

“好吧•••”阿尔看了看王耀，又看了看艾伦，虽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路德维希的催命式邮件真的让他抽不出身来。

起身和王耀换了个位置后，他继续和路德维希探讨下午的那场新增的凶杀案。路德维希在邮件里告诉他，这个受害者是离第一个受害者不远处岸边的流浪汉。当时，是这个流浪汉救起了王耀。局里先前派了个同事过去了解情况，可这个家伙就在下午他提问王耀那会儿遇害了。作案手法和第一个案件是一样的，所以可以判断为是连环杀人案。案发现场破坏的比较厉害，没有留下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而好消息是，王耀的嫌疑排除了，而且王耀真的能帮他找到凶手，如果对方还能记得起凶手的样子的话。

正当他想询问王耀时，他们的饭桌忽然震动得厉害。他停下手中的事物，看向王耀和艾伦，两人间莫名的紧张气氛使他疑惑，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艾伦，不要欺负他。”

“欺负他？”艾伦不以为然地耸耸肩，“别那么紧张，我只是在和他调/情而已。”

“调你•••”

他好不容易拉住了要把餐盘子砸在艾伦头上的王耀，立即向王耀道歉，接着又让服务员给王耀清了个干净的位置坐下。王耀不坐在他们身边，艾伦就不会那么“好动”了。他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艾伦的视线，和艾伦沉默对视着，这每一秒每一分都不好过，可这样阻止了一场争端。说实话，王耀还是他见到过为数不多的被艾伦惹毛了会立刻反扑的人，就连他也会考虑一下才会行动，即便这有其他因素在里面。于是，他在心里为王耀点了个小小赞。

见王耀吃完，他遵循先前的承诺，送对方回去，而王耀却拒绝了。他瞟了瞟身旁的艾伦，心里了然，便叫了辆的士垫付钱送王耀回家。

“你每次出来都想惹麻烦，艾伦。”

“那是因为你们把我关的太久了，我需要些消遣•••”艾伦用手梳着自己的头发，“他是个不错的消遣，至少我觉得很有趣•••”

“王耀不是玩具，是人！”他对艾伦那套消遣理论感到莫名的厌恶，“hero会打电话给阿瑟，让他送你回去的。”

“哈哈哈•••真有趣•••”艾伦低沉地笑着，揶揄他到，“你以前可没这么‘体贴’。”

Tbc

哎呀•••彻底爆了字数•••

这种氛围•••确实比较诡异2333

艾伦那种暴/力的性格面还没出来，但之后会有的

差不多，该把车开沟里了？（你走）

PTSD是创伤后应激障碍，指个体经历、目睹或遭遇到一个或多个涉及自身或他人的实际死亡，或受到死亡的威胁，或严重的受伤，或躯体完整性受到威胁后，所导致的个体延迟出现和持续存在的精神障碍•••得了这种精神病的人大多会出现抑郁症的情况，一部分会变得十分暴/力而且富有攻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