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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BH】火星移民(康汉、ooc、颓废主义)

算是《热泉汽车旅馆》那篇的售后吧

仿生人讲故事2

别看这个标题很科幻,其实它是个有点报社的故事

Ooc、颓废注意

 

我给你讲另一个故事,汉克·安德森先生和他的搭档的故事。


安德森先生在警局上班的时候,上头派给他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作为他的搭档。人人都认为那个叫康纳的小伙子要倒大霉,包括他,可事实是康纳的能力非常出色,他们也相处得不错。除了康纳堂而皇之地住进他家,并且对他的生活指手划脚,像个管家似的忙前忙后为他安排好一切之外,他觉得康纳是个好搭档。


有时候,他开玩笑地和康纳探讨警局里的几个漂亮女孩,而对方常常让他唱独角戏,极少搭腔,似乎对这类事情不感兴趣。那双年轻的棕色眼睛的关注点总是放在工作和他有关的事物上,这令他感到奇怪,可他也说不出来哪里奇怪。


也许,好小伙子康纳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工作狂,就像曾经的自己。他如此想的那会,他所处的情况还没后来那么糟糕。


那个时候,康纳靠着他,他们一起坐在沙发上看新闻——好奇号经历了种种磨难后,成功穿越了厚厚的火星的大气层着陆,在那一片橘红色的风暴里,他们发现了奇迹,被后来的人们称为“极乐世界”存在的证据。


在地球上已逝的生命,又以另一种形态生存于火星上,粗糙的录像画面展示着宛如伊甸园的盛景,那些狂暴的尘埃被隔绝于奇异的屏障之外,而他们看起来像是行走的幽魂,浅色的发光轮廓似一种粒子结合体,每张脸孔都很年轻。


这些火星居民在如同穿着科幻电影中的奇装异服,他们懒洋洋地靠在象征着某种文明缩影的石阶上,喝着和地球上的兄弟姐妹一样的酒水、果汁,以及其他秀色可餐的食物。


好奇号想要捕获一两个火星居民以供地球人研究,但被火星居民当作了和地球人传声筒,人们能听见猫王魅力不减的歌声,能看到梦露旖旎摇曳的身姿。不久后,好奇号的电池板便报废了,地球当局不得不派出洞察号继续这场奇迹发现之旅。


一时间,人们都为这颗地球曾经的孪生兄弟感到惊奇,一些想象力丰富的发烧友开始创作各种各样的冒险故事,更有甚者成立了崇拜火星的教/派,就像某种宗/教/狂/热一样,那些坚定的信仰者兴高采烈地向路人,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好奇号震惊世界的发现,期待人们能够加入他们,为成为未来的移民做准备。


当然,汉克对这此嗤之以鼻,即使他对悲伤的往事仍有介怀,他也不会离开这个生活了许久星球。类似“和我去火星”、“成为一个火星人”的言论倾向,在他看来,和人们曾经以讹传讹地说2012年是世界末日时的表现是一样的。无论如何,他都会把脚跟扎在地球的土壤里,任何人都别想搬动他。如果与火星有关的东西变成主流的话,他就要反其道而行之,可别他/妈/的/忘了他身上流淌着金属乐爱好者的叛逆血液。


“都他/妈/的/是些见鬼的玩意儿!”他对电视机里越来越多关于火星的报道感到头疼,他只想看看他的海绵宝宝,或者什么其他的搞笑故事,可现在大部分节目都绕不开那颗橘红色的星球。


“汉克,怎么了?”每次被他的咒骂声惊动到的康纳便会问他。


有时,康纳是站在桌子边,手头正在调配他的某顿饭,这么问他。有时,康纳是站在厨房里,手上握着洗到一半的盘子,这么问他。更多时候,康纳是靠着他,和他一起坐在沙发上看新闻时,这么问他。


“我真讨厌他们小题大做,把火星吹得神乎其神!”在他眼中,那些发现更像是一种将现实悲惨生活注意力转移的噱头,给予那些毫无期待者一点点希望,吊着一口气继续活着。


“如果那是真的呢?”那双年轻的棕色眼睛里亮起一丝光芒,和他在那些宗/教/狂/热者眼中看到的,有那么点相似,“听说,去了那能实现在这无法实现的任何愿望,汉克。”


“我的天···”他不由得转过头看着康纳,好小伙子的智商并不如对方完美的侧脸那般令他满意,他对身边人被教唆误入歧途,尤其是像康纳这样的好搭档受到诱骗的可能性,而感到生气,“康纳,那根本就是些骗人的把戏!别告诉我,你把那些劣质传单塞进了兜里!”


“我没有,汉克。”年轻人朝他笑着,作势拉了拉空荡荡的口袋,摊手的瞬间又挂上他的肩膀,拉进他们的距离。


他看到康纳按着遥控器换台,康纳把他当人/肉靠垫一样压着他的一侧,不紧不慢地说到:“我只是好奇,如果我们能到火星上,或许我们就能永远成为搭档,永远在一起,像现在这样···”


“哦,是的,永远。”


“别信那些胡扯···”电视机音响传来的声音变成了背景乐,他听见自己嘭咚咚的心跳声,撇了撇嘴说,“至少我们现在也是搭档。”


就像人们花了很长时间才接受同/性/恋不是精神病,而是一种性/取/向,汉克也耗了不少精力才知晓他认为康纳奇怪的缘由。他不是虔诚的基督徒,也非某团体的反对者,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同意这种事,他是个有感情洁癖的老古板,即使他孑然一身,前妻的离开与他儿子的死也令他记挂终生。


他下意识地和康纳保持了距离,表面如常、而感知敏锐的年轻人自此微蹙着眉眼,终是在彩虹旗挂上街头之时,向他摊牌。


“汉克,我希望你能接受我的求婚。”


“我爱你,汉克。”


年轻人单膝跪下,拖起他的右手,周围皆是举着旗子狂欢的人群。


他明明知道参加游行会发生什么,可他还是在康纳的恳求下,跟着对方出来了。他瞥见他们眼中跃然的喜悦,他从未被如此大的善意和期待包围着,它太强烈了,仿佛置身在烈焰熊熊的火场,使他无法逃离,气喘吁吁。


悄然挪开脚步,他又被那些机敏的目光挡了回来,康纳拽着他疲惫的神经,附在他肘部的手稍加用力,那个亮闪闪的圆环套在了他的食指上,他撞进了年轻人的怀里,胸口紧贴着那颗怦怦直跳的心脏。


所有的惊讶或愤怒都被堵进了嘴里,康纳忘情地吻着他,震耳欲聋的欢呼盖过了他的声音,他的真实想法也为生理反应取代,唇舌之间的纠缠让他满嘴都是年轻人身上特有的薄荷味。


这本是个很好的载入点,但他的感情洁癖并没有令他心安理得地开启另一段人生,他畏惧这种于他而言,是未曾有过的经历。不断衰老的细胞和早期的不良习惯向他发出警报,他躺在病床上挂着点滴,康纳坐在他旁边,为他削着苹果。


“汉克,你还有什么可顾虑的呢?”康纳执着小刀的手像是机器般精准,刀刃沿着果核中心转动,一条宽度均匀的红色果皮慢慢延长、延长。


“我的天···”他颓丧地用手捂着脸,输液管前端扬起几缕血丝,而停下手上活计的康纳制止了他,那只手被另一只微凉的手攒着,放回他侧边的被褥上,“你知道吗?我可以接受你成为我的搭档,可以接受你住进我家,可以接受你跟我挤一张沙发···但我一想到我会跟你睡在一张床上,而且被你cao着屁/眼/子···我就···”


“无法接受···对吗?”挂在刀刃上的果皮摇摇欲坠,康纳沉默了一会,看向他,“汉克,她抛弃了你,为什么你还要执着于被她占据的过去?”


“你知道什么?”他感到额角的青筋暴突,听见耳边一阵嗡鸣,愉快和悲伤的记忆搅合在一起,令他头晕目眩,他仿佛能窥见自己的身体正从内部崩坏。


“我知道很多,写着你资料的档案能铺满我们的床。”年轻人盯着他空荡荡的指节,嘴角一开一合,向他倾吐,“我还知道你摘掉了戒指,但你应该戴回去,换一种生活。汉克,我需要你的现在,还有未来···”


“没有任何顾虑的未来,汉克。”


“去你的···康纳···”越来越乏力的双眼抵不过倦意而阖上,他看着那掉落地表的一圈果皮睡去,他在一条红色的螺旋阶梯上不停奔跑着,直到他苏醒。


他又回到了那段独自一人的生活中,康纳的出现像是一场梦。他在桌角看到一颗削去皮而被氧化了的苹果,它缓慢腐败着,布满了锈铁色的斑痕。


电视机里播放着洞察号的重大发现——火星上的居民证明了他们这些终日忙忙碌碌的地球人是可以享受永生的,但他们必须经由地球这个研磨机,像是从原油中精炼出汽油或柴油那般,将灵魂不断提炼至纯粹,再转世到火星上去。


所有人都汇聚在地球的灵魂工厂里,把彼此的边角揉碎,都要由各种各样的冲突和痛苦打磨抛光。当局说,这不是受苦,而是提炼的必要程序,到了火星上,人们就能彻底解放自由,摆脱死亡的束缚,得到上帝的全然许可,纵情享受只剩狂欢的十诫。


而以前因为自责和失望一直企图自裁的汉克,不再那么漫不经心了,他变得比康纳在时,还要注重自己的健康。因为他始终无法接受这种永生的概念,当那些工作人员在街头巷尾派发《火星移民》手册,当那些舆论媒体叫嚣着“死亡已死”,当他曾经的同事们变成了移民协助特遣队的一员,他的认知被粉碎。


当局通过《火星移民》手册向人们宣传各种快捷经济的自杀方法,手册的第一页介绍的是“一氧化碳中毒”。电视台播报着每时每刻死亡的人数,宣称他们都是获得转生的幸运儿。杂志报纸上的封面则是各种“向死而生”的标题,宣布他们已经戳穿了死神的谎言。社交网络上充斥着各式“自杀互助会”,帮助有选择困难症的人自杀,或者让那些胆小、犹豫不决的未来移民克服恐惧。那些名门望族则选择全部登上了一艘同泰坦尼克号一样豪华的游轮,一路向北,纵酒狂舞,全速前进地找一座冰山来撞。


然而这样的效率还是太低了,几年甚至十几年都不足以把全部居民转生到“极乐世界”去。当局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如果所有的人同时死亡,那就再没有子/宫存在,也就不会有灵魂到地球来投胎转世,也就不需要有人一直守在这颗星球上继续安排移民了。


但万一有一对有生/殖/能/力的夫妇留下来了,每生一个孩子就会召回一个灵魂。因为这小小的一撮人,整个事情又要从头来过。


于是,当局派出了一支支移民协助特遣队,他们穿着整齐划一的白色制服,戴上防护面罩,端着黑色的机关枪,在大街小巷里来回扫荡。尖叫和鲜血源源不断的角落里,地毯式轰炸的队员们将一个又一个幸运儿送上火星。


为了提升人们灵魂迁徙和进化的进程,所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都派上了用场。一朵朵绽开在人群聚居地的蘑菇云,一股股撒播于公共场所的有毒气体,没有人会让一群对永生毫无概念的乡巴佬把他们困在这里,困在这个满是伤痕且肮/脏的地球,它像个被人厌弃的糟老头,跟不上潮流。


“现在生命的唯一选择,看起来就像一个无边无际的、永恒的陷阱。”


汉克叹了口气,看着窗外那一堆堆发臭的肉/体。它们堆积在每栋屋子或大厦的底下,或是毒死而趴在公车候车站的长椅上,现在都叫做“包裹”,那是些丢下来没带走的包裹。


在特遣队眼中,第一级优先处理的目标,是处于育龄期且不肯顺从参与移民的女性,其他女性属于第二级处理目标,所有不肯顺从参与移民的男性则是第三级。如果子弹用完了,队员们也许会让那里的男人和老女人等老来自然移民,或者直接丢一灌沙林毒气给他们。


他并不担心自己会成为特遣队的目标,因为这是既定的事实——特遣队早晚会找到他,而他还要在此之前负隅顽抗一阵子,他甚至期望自己是不死之身,可这和转生去火星又有什么区别?


“该死的···”


特遣队的行动比他预想的要快,那些穿着白色制服的家伙们正挨家挨户地搜索目标。队员们会在屋主人开门前,就用上膛的子弹打招呼。而他周围的大部分邻居都自行或是被移民到了火星上,他们家门前的小花园长满的杂草,装报纸的邮筒落满了灰尘,带着盘结的蜘蛛网。


他像往常那样弄出点动静,把特遣队员们引开。他这么做的缘由,无非是他在一群负隅顽抗者的基地碰见了他的前妻。这该死的比火星撞地球的几率还低的巧遇,让他为此心绪激荡,又回归死寂。他的前妻怀了孕,她的丈夫在一次扫荡中,为了保护她而被特遣队送去了火星。因此,他又和前妻在一起,还有一个即将出世的孩子,是暂时的,且不属于他。


他们没有过多的交流,或者说他尽量避免和前妻说话,但他时常会看那么几眼,确保她没什么事。他根本不知道这时候,康纳和他是有多么相似,当那双年轻的棕色眼睛总在他的身上停留时,一闪而过微妙的复杂。


屋主人家方桌上腐烂的水果发出一阵馊味,时不时飞过饥肠辘辘的苍蝇。两年前他醒来时,也是这样注视着那颗苹果。


那该死的地毯式灭绝法让特遣队员变得像机器一样迅捷高效,即便他甩开了那一队人,也不能保证他百分百不被找到。作为被猎的一方,他厌恶躲猫猫的游戏,当场痛快地解决才是他的方式,可一旦失败,他就要被移民了!他怀了孕的前妻自然不能幸免,所以他必须这么憋屈着,至少让他待到那个即将出世的孩子比他的科尔还大的时候······


这该死的、莫名其妙的想法一直在他脑海里徘徊,每每他为此以身犯险时,更是如此。他确定不是旧情复燃之类的东西,只是对过去遗憾的弥补,还带着一点点对未来的期盼。有时,他觉得他的命运和脚下这颗被人们厌弃的地球一样,痛苦又侘傺。


屋子里沉闷的脚步声把他从自我纠结中惊醒,伴随着一阵炸响的枪声,挡在他身前作掩护的沙发被打成了筛子,弹壳叮叮当当掉了一地。他拿起他的小左轮予以还击,被对方翻起的桌面抵挡。


昏暗的屋子里,家具上满是弹孔和飞落的碎屑,他们听得见彼此急促的呼吸声,仿佛等待着某一个时机,心中默数着倒计时。他的最后一发弹药和那个黑洞洞的枪眼瞬时对上,两颗子弹带着旋流互逆冲向前方,擦身的刹那迸溅出微小的火花,使它们偏离了轨道。


朝他来的那颗把他钉在了沙发后的壁柜前,打进了他的锁骨,他咬着牙忍受着断骨之痛,冒血的伤口浸染着衣襟,而让他松了一口气的是,即刻绽开于特遣队员身前的血花,他该庆幸这个愚笨的家伙是一个人来的,否则这会他要挨上对方同伙的补枪。


歪斜的防护面罩下传来粗/喘夹杂着惊呼声,但并非为中弹这事,而是为他。受伤的家伙颤颤巍巍地从他对面撑着地板爬过来,那把机关枪还挂在身侧,空弹匣掉在一边。


他想,这是解决掉这家伙的好时机,支起身从壁柜上拿到了一个玻璃瓶,里面只剩枯枝和干涸的水渍。他握住它,对准了爬到他脚边的家伙。


“汉···汉克···”


他听到这家伙这么叫他,那声音是多么熟悉。就像那次游行一样,他明知道可能会发生什么,他还是跟着康纳出去了,而这次,他同样也犯了错误,他明知道他能在这一刻,为其他想活下去的人解决掉一个大隐患,可他兀自缴械,伸手取下那顶防护面罩。


是的,该死的康纳,那双真诚的棕瞳蓄起了小水洼,让他想起了最初的时候,极其出色的见习警探也会因担心被他责骂而忐忑,更会因为受到他的称赞激动到流泪。


“好久不见了···”时过境迁,康纳的眼中除了对他的真诚,还有令他辗转反侧的情感,隐藏在眼睫下的一片青灰中,曾在他面前非常注重仪表的小伙子,已经有些染上他之前不修边幅的习惯,“还好你糟糕的枪法没打坏它···”


康纳的脸颊靠在他的大腿上,嘴唇、脸颊因心脏的每一次搏动渐失血色,康纳抓住他手放在冰凉的脸侧,又把手下移到了一片湿/濡的胸前,让他碰到一个金属环:“你知道···它多想回到你的手上···每日每夜都是···汉克···”


“我很···想念你···”渗血的嘴角艰难地吐出这个词,“离开你的时候,我还在想···如果我把他们都送上了火星,没有人送我的话,那我就得自杀了···”


“可我不想自杀···太孤单了···而且我也不能确定···你在火星等我了没···”康纳使着劲,把他们的婚戒戴上他的无名指,“在家的时候···我会忍不住想怎么一起去火星···我知道你不会同意···所以我向你求婚,希望我们老了以后再去···可是···”


苍白的面容在他眼里变得模糊,康纳的手指像是冷却后的铸铁,紧紧握着他,最后的话语淹没在翻上咽喉的血泡里。


康纳被他亲手送上火星,去了那个被橘红色气体覆盖的极乐世界。


而这不过是地球上每天上演着的,夹杂着悲欢离合、爱恨情仇的死亡故事的万万个之一。


“后来,安德森先生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前妻所在的地方。”


“为他前妻接生的人说,她生了一个男孩···”额头亮起黄灯的仿生人说到,他顿了顿声,看着那神情哀伤的中年人,继续到,“他的前妻让他给这个新生的男婴起个名字···”


“他想了想,苦笑着,说到···那就叫他···”


“康纳···”汉克低垂的眼角泛起一丝水色,皱了皱眉,胡乱地摸了一把脸,像是为了方才太入神而感到尴尬,对一旁靠过来的仿生人吹胡子瞪眼,“该死的仿生人!我就他/妈/的知道是这个结局!”


“这个故事怎么样,汉克?”仿生人不可置否地微笑着,仿生的晶状体上闪现着淡淡的荧蓝色,棕色的眼睛里盛满了星星一样璀璨的光芒,“如果你想,我可以一直为你讲故事,希望你会像喜欢我的故事那样重新喜欢我。”


“噢···天···你当我们是山鲁亚尔和山鲁佐德吗?”汉克没想到自己一把年纪的人,也会被一个出现还没几天的仿生人给激出一身沉甸甸的鸡皮疙瘩。


他想不明白康纳为什么单单对着他有种可怕的“一见如故”,从这个该死的仿生人出现在热泉汽车旅馆开始,到现在,对方一直在他身边给他讲故事,还讲的都是些爱与死的悲剧,而他总能诡异的与之共情。


抖了抖肩膀,他撤到另一边,骂道:“该死的仿生人!我再声明一遍!我可不是给你练习发/情的对象!这个故事一点也不怎么样!我真希望旅馆的主人马上把你赶出去!”


“汉克,撒谎可不好。”仿生人无奈地摇着头,泛着微光的眼睛朝气闷的中年人眨了眨,“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对我有好感,而且···”


“一千零一夜的陪伴,也会让你对我的喜爱只增不减。”


“就像我迁跃了多个时空,终于能见到你···”这便是太像人类的糟糕之处,仿生人无视了软体不稳定的警告,那缕微光化作淡蓝色的液滴,溢出了眼眶,“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对你的爱也是如此。”


“汉克,你还想听下一个故事吗?”


End


 

  1. 好奇号与洞察号:好奇号其实是NASA研制的一台探测火星任务的火星车,其使命是探寻火星上的生命元素,在文里被我用来玩梗了。(打死)洞察号NASA今年5月份发射升空的火星探测器,预计是11月份会登陆,这货是拿来在火星上打洞的(并不),研究火星岩层的形成。


  2. 地球曾经的孪生兄弟:这里指火星,它是一颗类地行星,曾经被认为是太阳系中最有可能存在地外生命的行星。很多科幻作品里都会把火星作为背景题材,比如前几年大火的《火星救援》,还有很经典的老片、斯瓦辛格版的《全面回忆》(改编自菲利普迪克的科幻小说《记忆公司》)等等,但我记忆最深的是恶搞片《火星人玩转地球》啊(笑死)


  3. 一氧化碳中毒:一氧化碳会与血红蛋白结合,血红蛋白就不能带着氧气走了,于是它的主人窒息而死,当然如果被救下,它的主人不死也有多半几率脑残。


  4. 泰坦尼克号的梗:立了个“永不沉没”的flag结果在大西洋撞到了冰山,沉了,约有三分之二的人丧生。据说摩根·罗伯森《徒劳无功》曾经预言了这艘豪华游轮的悲剧,然后这个作者在船沉不久后就自杀了。(大概是受不了遇难者家属的谴责)


  5. 同/性/恋与精神病:美国精神医学学会于1973年把同性恋从精神疾病诊断标准第三版的修订版中去除,而在此之前,同/性/恋者被当作精神病患者治疗,常见的有电击和厌恶治疗法,具体什么情况推荐去看美恐第二季疯人院(香蕉姐差点被玩死系列)还有呢,基督教是反同的,知道索多玛为啥会毁灭吗?因为其中一条重罪是居民耽溺男色(他们看到天使都想抓出来啪啪emmm)


  6. 山鲁亚尔和山鲁佐德:出自阿拉伯民间故事集《一千零一夜》,说萨桑国国王山鲁亚尔生性残暴嫉妒,因王后行为不端,将其杀死,此后每日娶一少女,翌日晨即杀掉,以示报复。宰相的女儿山鲁佐德为拯救无辜的女子,自愿嫁给国王,用讲述故事方法吸引国王,每夜讲到最精彩处,天刚好亮了,使国王爱不忍杀,允她下一夜继续讲,持续了一千零一夜,感动了国王,与之白头偕老。


后记:

这文前前后后拖了有快半个月,可能是热度过去了人也变懒了,总想着吃白食。


写到中间的集体移民去火星那会,真的有种人类清除计划的中二即视感,差点想弃坑,不过想想已经写了这么多了,我还是把它码完了。(可喜可贺可口可乐)


个人感觉后期的2篇文和前期那种时不时的傻白甜很不一样,透露着一种世态炎凉、报复/社/会(并不)的气息,不过前一篇比这篇还是欢脱一点的,毕竟后半段又开始傻白甜了(笑哭),火星移民的故事中的故事,那个感情线就很微妙了,不是热泉那种像道友说的死寂又热情,而是有些沉闷又悲伤。


实际上,就像老汉在原作里就只认定51是康纳,其他的都是fuxking machine那样,从某种角度来说他确实是个感情洁癖的人咯。火星移民的故事里,康纳不是仿生人,而是一个人类,以搭档的身份介入他孤单的生活,当他意识到康纳对他的感情不仅仅是“搭档”那么简单后,他势必会将之与他心怀愧疚的前妻放在一个位置上,但他对这种不确定的感情是陌生和恐惧的,一方面他不想加重他的愧疚感,另一方面他又害怕重蹈覆辙,他不知道康纳暗地里鼓捣着什么,只是很焦虑,也没能和康纳心灵相通,直到康纳被他送上火星的时候。


所以他在那个男婴出生的时候,为之取名为——康纳,因为“每生一个孩子就会召回一个灵魂。”,他打心底里希望康纳能被“召回”,但这只是个愿望,所以听故事的幽灵汉克哭了。


以往我的文比较偏向康纳角度,而这次不管是人类康纳还是仿生人康纳,都是汉克的配角,刚开始写的时候,我原本是想从人类康加入特遣队那边写的,这样会变成一个悬疑故事,也会减少这种沉闷感,但就不怎么能报社了,便退回原来的想法,毕竟之前热泉的故事里,康纳先生是主角嘛,这次换一下。


我估计我其他文里的康会想打我,因为我把情话max的技能送给了这只讲故事的康纳。(笑哭)而他的寥寥数语,又暗含了另一个故事。


能把故事说好的讲述者,多半是类似经历的见证者或参与者,在这些故事中有多少是他们的真实,又有多少是他口中的杜撰呢?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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